谢谢你救我。”一阵清风拂过,瑈璇醉了酒的双眸似秋月朦胧,甘棠不知怎么呆了一呆,心中疑惑。
魁光阁的老板正好走近,听到几人的话语,凑过来看了看,叹道:“每次乡试会试之后,总有些故事。各位高中的当然兴高彩烈,那些落第的,唉,也真是可怜。”
赵如果然兴高彩烈地问道:“都有些什么故事?”
老板道:“不中的士子不少无颜回家,有些日日买醉,有些流连烟花,使光了盘缠,流落街头的也很多。众位看这应天府街道上的乞丐,术士,相士,其实不少都是原来应试的考生。也有些象今日胁持陈解元这种过激的,甚至有想不开跳河上吊的。”
不知何时,歌声停止,众举子都围拢了听这魁光阁的老板说故事。老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闹得最厉害的,还是洪武三十年丁丑科那一次。二月会试春榜放榜,五十二名中的贡士全是南方人;到得三月殿试的皇榜出来,一甲三人风光游街,好不热闹。北方的举子便一齐闹事,先是贡院门口,后来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大字报。举子们日日串联了在皇宫前游行,高呼‘考官不公’‘包庇南方人’‘私同乡!’”
瑈璇颤声问道:“是所有的北方举子都闹吗?”
甘棠见他脸色发白,语音颤抖,忽然心中一动如遭电击:陈琙是福建长乐人,难道竟是当年春榜状元陈夔的后人?
老板望了望瑈璇:“那年会试,全国的举子来了有九百多人,北方举子大约一半,闹事的时候人山人海,大约是都去了的。领头的是中都凤阳府的,因为是太祖老家来的,闹得尤其凶。应天府尹赵大人带了捕头来,也不敢对这群举子如何。最后还是大内上十二卫亲军出动,太祖又答应了重新阅卷,才平息了下去。”
赵如好奇地问道:“那重新阅卷,结果怎么样?”到底是十七年前旧事,很多年轻人也并不知道。
老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