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蓝时而看着窗外的雨雾,时而又看看卅四。
卅四在那看着报纸,似乎一时也不会飞上天。
咖啡端了上来,店主正要调拌威士忌。
湖蓝先伸手拦住了:“我们有事,都不喝酒。”
“可是……”
湖蓝粗鲁地将店主扒开,因为挡住了他看卅四的视线,他的表情已经足够让店主收声避开了。
纯银精确地报告:“他刚才在看时事栏,现在换了商讯栏。”
湖蓝一边咄咄地瞪着卅四,一边端起咖啡。居然不怕烫,一口倒下去半杯,然后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地僵在那里。
卅四这时忽然从报纸上抬头,看湖蓝一眼,点点自己桌上的一杯水,那是每一个客人进店都会奉上一杯的。那意思您喝口水,然后他看报。
纯银警惕地看着湖蓝古怪的表情:“怎么啦?”
“太苦了。”湖蓝拿起卅四指点他的水,又是咚咚咚的喝水声。作为一个从不喝咖啡的人,总算让那股苦味落进肚子里。一个蓄势待发的杀人者居然需要被杀者指点,这让湖蓝觉得沮丧:“换一杯!要最贵的1
店主道:“咖啡没有贵贱,只有喜好。”
湖蓝瞪着,那目光对除卅四之外的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很费时间。”
“最贵的。”
店主低下头,开始拿出他繁琐复杂的咖啡家什,那些蒸馏器一类的东西恐怕是很少动用的。
湖蓝回头改瞪纯银,因为纯银一直在用很怪的眼神看他,于是纯银也低下了头,但本着一向直言的习惯,还是轻声地嘀咕:“最贵的最苦。”
湖蓝瞪着卅四,在这个所谓高雅的世界,他是不听劝告的暴发户。
雨水冲刷着玻璃,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湖蓝的手指在桌上敲出让人烦躁的声音,这让店主不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