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更加烦躁。
店主在那里忙碌着,工艺顶得满汉全席的复杂,那道咖啡才刚开了个头。
沉默。
纯银终于不怕死地开口:“整个上午都耗过去了。你杀人的最快纪录是八点四秒,从动手到彻底断气。”
湖蓝看着雨水将隔着玻璃的上海分解得支离破碎:“先生来电没有?”
纯银也无奈地说:“你知道,先生如果来电他们一定会告诉你的。”
湖蓝终于转回头看着他:“你们饿了?”
纯银沉默。
湖蓝向店主:“有吃的没有?”
卅四终于动了一下,那不过是在翻动报纸。
纯银低声地道:“他现在改看体育栏了。”
卅四仍然埋头于报纸。店主在忙着他的功夫咖啡的第N道工序。湖蓝的手下沉默地坐着,他们面前的蛋糕碟子已经空了,就剩下湖蓝那一块。
湖蓝看着窗外:“先生来电没有?”
“没有。你问先生什么事情,他如果想回话会马上回话。他如果不回话,一辈子不会回话。”纯银瞪着湖蓝的侧影无可奈何。
湖蓝看着窗外,沉默。
“不回话,就是说,先生已经恼火,非常愤怒。你知道……”纯银吞吐了一下,因为在说一个他亦意识到的非常敏感的问题。
“有话直说。”
“我们可以在这里坐到明天。可是,你改变不了这件事情。所以他必须死,马上就死。”
身后轻响了一声,纯银和手下过于警惕地回头,是店主。那道最贵的咖啡终于做好,小小的一杯。店主正小心翼翼地端过来,把咖啡放在湖蓝面前,立刻走开。
纯银看看表,叹了口气:“这杯咖啡……三个小时。”
湖蓝看着窗外。
卅四终于开口:“孩子。”
湖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