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
纯银放下望远镜:“湖蓝,好像是英文报。”
“他今天决定扮假洋鬼子吗?”
卅四的咖啡已经端来,这家店的主人显然把情趣与赚钱看得一样重要,因为这店就他一个人,他兼为服务生,而且希望别人觉得他一举一动都忠诚于自己的技艺。
湖蓝看着店主把一小杯什么倾进卅四的杯子:“他倒的什么?”
“威士忌。目标要的显然是爱尔兰咖啡,在咖啡里搅拌少量威士忌。”
那边玻璃后的闲情逸致让湖蓝有点恼火:“这老东西打哪学会的这套?”
“湖蓝,目标与先生同辈,他十多年前也是上海滩地下王国的风云人物。”
提到先生又让湖蓝让他想起某件让他坐立不安的事情:“先生怎么还不回电?”
纯银全无意义地说:“先生没有回电。”
烦躁,湖蓝简直无法在车里坐着,他伸手去开车门:“我也要去喝杯他妈的爱尔兰咖啡,我们在盯梢根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那为什么他装老板装假洋鬼子,我们就得扮耗子?”
湖蓝愤愤地下车往对面的咖啡馆走去。他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把好好放着的椅子斜放了一下才肯坐下,因为这样才方便他第一时间看到可能的来人和对付任何可能的袭击。手下在同一张桌上你推我搡地坐下。
卅四在报纸后向他颔首,就像一个常来的客人看见另一个常往的客人,仅此而已,然后又抬起了报纸。
“先生们要点什么?”店主绝无对卅四那种彬彬有礼的热情,因为作为一个爱咖啡的人,他用鼻子都闻得出这几位绝不是要咖啡。
“跟那个一样。”湖蓝抬下巴指向卅四,他的声音在这里显然过于响亮和粗鲁。
店主看了这几位一眼,连回话都没有就迅速走开了。
卅四的报纸动也没动,他看得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