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忙掩住。朝天更加好奇:“仇英,你想说什么?”
仇英摇了摇头:“没什么。”
“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周四无精打采地背道,“酿泉也。”
朝天“咭”地笑了出来:“实甫先生,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仇英瞪了朝天一眼,也笑了。
太仆寺属兵部,掌管军马,大明的太仆寺一直设在应天府的滁州。今日是太仆寺卿也就是太仆寺的一把手、文森之母文老太太的八十寿辰,文家在大名鼎鼎的醉翁亭开了寿筵,为老寿星祝寿。仇英见朝天在观中日日无聊,便邀朝天一同前往,朝天正被“斗法”烦得不行,欣然乘机溜出了南京。
二人下了马车,果然醉翁亭前已经车辆纷纷、人马簇簇,珠翠荷衣的贵妇、闺秀三五成群地陆续进门,环佩叮当中夹着吴侬软语,唧唧呱呱甚是悦耳。
文家本是长洲人,朝天听着不由有些出神。飞天师兄是一口应天府口音了,可有时候还是不经意露出糯糯的长洲腔;记得小时候自己笑过他一次,自那后他就更加沉默不语了。他和文家的纠葛,究竟该怎么办呢?
仇英与文府管家文山本熟悉,文山远远看见,笑着招呼:“实甫先生!今儿到得早!老太太才还在抱怨,怕你来晚呢!”
“岂敢!老太太的好日子,我怎么敢晚!”仇英笑得灿烂,拉着朝天随人群就要往里走。
不想文山看见朝天,一身玄色道袍在花团锦簇的贵妇中尤其显眼,伸臂拦住问道:“这位道长是?”
“是我朋友,”仇英忙道,“带她来凑个热闹。”
“我是朝天。”朝天笑嘻嘻地说到,一边好奇地扫视着四周。一汪清泉在脚下潺潺流过,青石拱桥磨得有些地方已经锃亮。
“嗳哟!是朝天宫的朝天道长吗?”
文山见朝天点头,立刻满脸堆欢,笑道:“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