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见不到的神仙人物!还是实甫先生面子大!”一边高声传呼:“朝天宫,朝天道长到!”
“朝天宫,朝天道长到!”
“朝天宫,朝天道长到!”
又是几声高呼,竟然是层层传了进去。
朝天愣了愣,见仇英神色不安,笑着拉了拉仇英的袖子:“怎么了?没事啊。”
“只说是带你出观散散心,”仇英有些懊恼,“不想这么大动静。”
话犹未了,一大群人已经迎了出来。领头的一位身材不高,身上虽是家居的员外服,可簇新齐整、喜气洋洋,显然特意为今天好日子准备的。身后跟了一群文士,自然都是文家的男丁才子。朝天眼尖,已经看见文征明的蓝袍身影,一丝不苟地亦步亦趋。
“文大人!”仇英连忙行礼拜见。
朝天知道,这定然就是南京太仆寺卿、文飞天的叔父文森文宗严了。是成化二十三年进士出身,做过庆云、郓城县令、监察御史,在滁州任太仆寺卿不少年了。
文森随意招呼了仇英,便对着朝天好一阵寒暄。两榜进士出身的当朝从三品大员,文绉绉地骈四俪六絮叨起来,朝天听得一头雾水,猜想大意是表示欢迎、荣幸之类,笑嘻嘻地道:“我是跟着仇英来瞧瞧热闹,文大人随意就好。”
说话间进了内院,今日文府虽说是不请外客,至交好友、诰命王公还是来了不少。文森便吩咐大致将醉翁亭东首坐了女宾席,老太太带着女眷在内;西首是自己招呼着男客;正南方搭了个小戏台,内外间都恰恰看见。
虽时辰尚早,还未开席更不到宴酣,已经四处听到丝竹乱耳,或射或弈,人声喧哗。
朝天正好奇地望着,两个贵妇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迎上来,文森忙道:“母亲如何亲自出来了?”亲自上前搀扶。
“听说朝天宫的神仙来了,我怎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