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宠臣乱政的故事。陛下倒也清楚本朝正统年间王振擅权,英宗土木堡被擒之耻。”
杨廷和笑容有些苦涩:“我说这些,本是希望陛下以史为鉴,远离刘瑾焦芳等小人。不想第二天便收到一纸调令,命我来了南京。”
王华惊道:“那是陛下的意思?”
杨廷和摇摇头:“猜想陛下不知道。宫中全是刘瑾的耳目,定然是听到了我讲课的内容,怀恨在心。”
王华恨道:“刘瑾不过一个太监,对朝中二三品的要臣,竟然可以如此擅自升降随意处置!这将太祖‘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置之何地!”
杨廷和苦笑着,不答。
王守仁听得忍不住:“杨大人,照这么说,朝中大部分事情皇上根本不知道?我那份奏章皇上就没看过?”
杨廷和眼角扫了一眼王守仁,似乎对他插口长辈说话的无礼行为有些意外。王守仁被他锐利的一眼看得发毛,伸手摸了摸头,几乎怀疑脸上有什么异物。
王华心疼儿子,连忙打圆场:“守仁的那份奏疏,估计是被刘瑾扣下了吧?”
杨廷和见王华说话了,才道:“具体就不清楚。就算看到了,一份六品兵部主事的奏疏,又非边关急报,怎会在意?”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王守仁不语,王华看了看儿子,也没有说话。
杨廷和顿了顿又道:“蒋钦是监察御史呢!拼死上了三次奏疏,陛下不知看了没有,但反正是对蒋钦的死,根本没注意到。”
王华恨得说不出话来,王守仁有了刚才的教训,不便再开口,窗外却有一人大声道:“昏君!”门帘一响,文飞天大步走了进来冷冷吐了几个字,“这就是个昏君!”
身后蒋御天急急劝道:“飞天师兄!”一边向杨廷和、王华行礼解释:“我二人路过门前,听到王大人杨大人谈论朝政,不由听了几句,二位大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