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迁怒刘家小贼,怪他既要立功,就不该顾全亲戚,将图记钉在了隐秘之处,以致走眼,惹出乱子。今日来人必无好意,不见他不是事。大哥还是出见,妹子和兰姊隐身屏后,见机行事。说话时据理对答,无须客气。不论来意如何,对大哥决无伤害之理。”
舜民应诺,先命使女传话,着一心腹下人将来客延人里花厅待茶。略等一会,便同小妹、兰珍走出。虞妻不放心,也跟了去。那花厅在中进偏院里面,共是五槛敞厅,院落甚大,对面堆有太湖山石,窗前有几株合抱老树,厅内屏门后面有一小门,与内院可以通行,地颇幽静。舜民夏日午睡或与人对弈于此,平时绝少在此会客。小妹问明路径,教舜民由前面角门绕进,自和虞妻、兰珍三人由内走出。舜民到了前面,来客已然先到,下人报过,宾主见礼分坐。舜民见那来客穿着齐整,年约四旬上下,手里拿着一柄黑漆的扇子,比常用折扇约长半倍,貌相举止也颇开展,看不出是何路数,便问姓名来意。
见下人献完了茶即行退出,微笑了笑,答道:“贱姓单,名子铁,与令亲也只新交。
明公近月所经,我已尽知,无须再说。不过明公暂时虽然无事,后患实多。令亲更是一时失着,眼前便有性命之忧。此事只我可为两家解厄,但有一物必须割爱,惟恐无因至前,难以征信,特请令亲写了封信,前来面商。我知令亲对于明公颇有负咎之处,但他也是实逼处此,后悔无及。仍望念在多年戚好,不以前事介怀,慨允所请,令亲固可兔难,明公也永保平安。至于详情,请看完令亲的信就明白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舜民接过正要拆看,忽听厅门外有人骂道:“好不要面皮的东西!凭你也配看相人家的东西么?快滚出来吧!”单子铁当是舜民先伏的人,且不答话。冷笑一声道:“姓虞的,想不到你有这大胆子……”底下话未说完,厅外又接口骂道:“瞎眼狗贼!太爷路见不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