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都是恬静安逸景象。花木有很多异种,这还是秋尽天气,要到春夏之交,想必更好。大老爷那边也有一所大花园,我只去过一次,因住有外客,不曾走完。地方差不多,布置不是不好,要比这边,就不如了。饮食两房,一发现好的,便彼此仿作。长房大嫂也颇能干,倒差不多一样精致考究。这些都是我姊姊亲督家人布置管教,才能到此境地。这么精细能干,亲友全家,不佩服称赞她贤惠的,真正少有。”
虞妻忙拦道:“兰妹不要说了,伯母贤妹虽非外人,哪有自己把自己夸得这样过火的?要被外人听去,牙都笑掉了。”小妹道:“书香世族的气象固与暴发之家不同,但现时的主人能干与否,是否俗物,最关紧要。否则虽有名园,也作践了。兰姊心直计快,早年所见多半土豪暴富和绿林中洗手人物,有了许多臭钱,一意仿照富贵之家,自然满眼俗恶,不伦不类,难怪她说。可是草泽之中也大有人在,不能一概而论。即如在离这里二百来里的杜仙山碧螺弯隐居的何老先生,他那‘且住园’中,便具泉石台谢之胜,茶酒尤极精美。听醉鬼说,他与苏伯乃是至交老友,兰姊可曾到他家去过么?”
舜民在旁闻言,忽然想起老兄经历,尚忘向兰珍询问,听小妹口气,颇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刚想插口,忽然使女人报,说:“前面来了金华来的生客,说是刘老爷托他来的,有信面投。”舜民因刘氏父子为富不仁,好好绅香,与贼通气,拿亲戚往虎口里送,如非遇见异人,转祸为福,岂不葬送他手?自己虽得无事,苏半瓢仍因此送了性命,心中恨极,喜事并未通知,刘家送礼壁回,也不补帖,原是借此示意,以后两家不再来往,就此疏绝。刘氏父子想已明白,也未来贺。这时忽命人投信,还要面见,料定没什么好事,便叫使女传话,说:“老爷有病,不能见客,留信与否听便。”使女应声要走,小妹正和虞妻说话,没有听清,问是何事。舜民说了。小妹道:“来时妹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