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此,与人家姓虞的什么相干?还不快滚!要太爷在别人家里给你好看么?”言还未了,物随声到,跟着飞进一溜黑影,其疾如箭,朝单子铁面门打去。单子铁也真手疾眼快,使手中黑漆扇一挡,叭的一声落到地上,乃是一根半尺长的树枝,敌人新折下来竟当了暗器,才知劲敌尾随到此。心虽一惊,仍装镇静,一面留神防备,笑向舜民道:“适才误怪明公,幸勿见罪。割爱与否,明日奉访,再行领教,现有鼠辈作闹,须我管教,先告辞吧。”舜民虽信小妹“来客不会伤人”之言,见了这等情势,终是心惊,信也未看,不知如何答好。
说时迟,那时快!舜民话未答出,单子铁已起立外走。舜民还要出送,忽见小妹轻悄悄纵出,摇手示意,只得止步,小妹跟着掩向厅门庭柱后面。单于铁一意防了前面,竟未觉察,走出厅门,厉声喝问:“鼠辈何处相见?我同你去。”话才出口,一眼瞥见大湖石后帽影一闪,嚓嚓两声,却无人答话,以为对头在彼,戟指喝道:“我来是客,主人并无失礼之处。你既找死,不必贼头贼脑,掩掩藏藏。快滚出来!随我到外面见个高下。”正说得起劲,忽听头上喝道:“凭你也配!”单子铁猛觉头上有风,知道不妙,想躲已自无及,暗器竟比话还快,叭嚓一声,头上着了一下重的,汁水淋漓,满头都是其臭难闻,无名火发,不顾得再装斯文,使袖往脸上一擦,屏着气息,跟踪往房顶上便纵。纵时舜民瞥见小妹追出把手一扬,仍缩回来。单子铁好似微微哼了一声,略停一会。
小妹把舜民夫妻三人招出同看,地下打碎了一个破瓦坛,溅了满地浇花用的臭肥水。
房上人影已不知去向。再找太湖石后,却留下一顶旧帽,一根与石一般高的树枝、一粒黄豆大的石子。小妹见了,恍然大悟,和三人一说,不禁笑得肚疼。原来单子铁的对头仍只一个,早就埋伏厅外,不知何处弄顶旧小帽来,用树枝撑向太湖石后,略露帽顶,以为疑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