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痞得很,“算是。”
郑总长牢牢捏着杯壁,他邪火撒不出,被人抓住小辫子,骂脏字都没底气,“只这一桩?”
张世豪夹着烟,雾霭熏得他睁不开眼 , 逼慑一丝狠厉感,“还有一桩。”
他瞄麻六,“人多口杂。老郑我听你的。”
弦外之音明朗 , 郑总长踌躇半晌,将酒杯往茶盘一推 , “我们换地方谈。”
“郑总长——”麻六急不可耐唤住他 , 他手还没碰钞票,郑总长狞笑 , “麻老板 , 你地盘泄密 , 我的仕途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帐我还要和你算呢。”
他拂袖 , 张世豪留下秃头照顾我,他和郑总长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麻六急火攻心 , 扯落了桌布 , 浮于之上的酒盏跌宕不稳,几只倒了 , 几只还立着。
他斜眼窥伺我 , “劳恩小姐,张三爷戕行 , 戕得炉火纯青啊。”
我恭恭敬敬推辞 , “向六爷请罪了。”
他思量几秒,“绑了孟含春!”
百乐门兴起这般迅猛 , 得益于麻六的歹毒奸险 , 凡是他近身的马仔,一概掌握一家老小的生死,莫说背叛他,惹他不快的胆量都无 , 孟含春签合同唱歌 , 她是没把柄的。
我置之度外捏了片西瓜吃,十分种的工夫,马仔挟持着孟含春迈入包房。
她刚下场 , 浓艳的妆容未卸 , 神色无比清冷,丝毫不怯朕,我没看错她 , 沉着的女将之风,麻六冷飕飕问,“认识这位劳恩小姐吗?”
她面不改色否认 , “不认识。”
“哦?”麻六抄起账单砸她额头,“认识它吗?”
孟含春看都不看,照样不骄不躁说,“您冤枉我了。”
麻六怒极反笑,“我养了你几年 , 原来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