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讲规矩 , 东西铺平,把灯调亮了 , 让二位辨真假。”
秃头心领神会,他从马甲的里衬的口袋中掏出账单,抖落开,一辄辄一目了然 , 郑总长起先并不当回事,澳门嘛,谁在他五指山翻天不成,直到他视线掠过层层摊开的数字与印章,确切认清是他的行贿收据,他脸色倏而煞白,血色尽失。
张世豪若无其事摩挲着茶盖的花纹,“郑总长,我无意搜寻到这件玩意 , 当作见面贺礼,您不要嫌弃。”
他眉宇波澜不惊,与沉浸在震撼中的郑总长强烈的反差 , 到底是自治区警界的扛把子,和显赫的中央部长同级 , 大风大浪耍过 , 自我恢复相当过硬,他变脸极快 , 粗糙黝黑的指尖戳着字据边缘 , 竭尽所能维持嗓音的平静 , 不露马脚和软肋,“张老板,什么意思?”
张世豪置之不理 , 他勾着我下巴,十足的匪气 , “宝贝 , 我烟瘾犯了。”
我娴熟含住雪茄的烟蒂,接过秃头递来的打火机 , 点燃后咬着下端的咖啡色烟纸 , 喂他嘴边,他长舌卷着我的唇 , 用力吮吸 , 把烟头嘬进口中。
张世豪意犹未尽吞食烟雾 , 我搂他脖子笑容明媚 , 望着风起云涌的包厢,“灯不够亮吗?郑总长不认字?来啊,把门打开,回廊的灯一齐照 , 别瞎了郑总长的慧眼。”
秃头说得嘞 , 他刚要摸门,郑总长制止,他闭目呼气 , “张老板直言不讳。闹得人尽皆知 , 谁也没便宜吃。”
张世豪也不和他客套,“东北的条子,陆陆续续入境澳门 , 他们目的你清楚,澳门的管辖却不闻不问 , 警署不作为。老张,黄泉路我不乐意寂寞独行,我得拉垫背的,我不垮 , 肥肉和乌纱帽,我让你撑饱了,我垮了,咱就去阴间叙旧情。”
郑总长横眉冷目,“你威胁我?”
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