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张望 , 煞气十足的阿炳和两名陌生的马仔持枪 , 从正前方与两侧包抄围堵 , 驻足于三米之外 , 深不见底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脚下重达千斤 , 倏而僵滞,寸步难移。
张世豪也随我一同看这一幕。
显然不是他命令 , 他隐约有错愕,一言不发。
阿炳唇边勾着嗜血的歹意 , “程小姐,您怕是还不了解 , 道上的规矩。”
我问他什么规矩。
他大拇指扣动扳机,吧嗒脆响,我惊得一颤。
玩真的。
他腔调阴阳怪气,“冤有头 , 债有主,血要血偿。三块油田,整个松原市,半个吉林省,如此大的一笔帐,您说咱怎么算。”
邪火憋久了,他一气儿崩出,不打嘣,我哑口无言。
的确 , 是该和我算。
祖宗纵然手眼通天,没有我从头至尾的疏通,运作,瞒天过海,他定乾坤的这步棋,下得不会如此精彩绝妙。
“阿炳,各司其主的道理,不用我解释。你卖命为糊口,为肝胆忠义,我为感情,为讨好我男人 , 你拿枪指着我没错,我做这件事也没错。”
两名马仔立于原地 , 他缓慢逼近,相隔的空隙从三米缩短为一米 , 半米 , 枪口严丝合缝抵在我眉间,他食指按住开关,只需半厘的挤压 , 我便魂断当场。
他力气极大,附着枪口之下的娇嫩皮肤 , 铬出血斑鲜红。
“您不识抬举 , 我也只好无礼了。豪哥不下令杀,我留您半口气 , 委屈您跟我走一趟地牢。那儿有意思,咱好好清算。”
阿炳腕力一顶 , 我身子摇摇欲坠后倒 , 下一秒他钳制我 , 反转推向门口 , 我们位置大变 , 南北互换,他扬下巴示意我前行。
我由背对张世豪 , 改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