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窗,向着西南,一株墨绿色梧桐蜿蜒攀爬 , 粗糙的裂纹像一张苍老的面孔。
何笙还活着时 , 这屋子空着,她只要和他赌气,就往这里跑,扔掉钥匙反锁上门,怎么叫也不出去。
有一回她待了太久,他慌得不行,硬生生踹开了门,她躺在晃晃悠悠的吊床上,淌着口水 , 呼呼大睡。
他被她气笑,想要打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不许再这样吓唬他,可又舍不得,打重了他心疼,打轻了她反而嚣张,他无奈,将她温柔抱起,她半梦半醒往他怀里蹭了蹭,“你还爱我吗。”
他脚步停顿 , 低下头瞧她,她睡着 , 一句梦话。
他什么都没说,在她额头一吻。
从那以后 , 凡是令她难过的流言 , 乔苍总是当机立断,扼杀得干干脆脆。
他平静伸出手,穿梭过袅袅烟雾 , 抚摸着何笙的牌位,指尖起始于第一个字 , 一点点划过 , 最终停落于最后一个字。
“笙笙,昨晚是你的头七 , 可你没有来房间找我 , 我等了你一夜。凌晨时刮了一阵风,很大,很冷,我以为是你 , 我冲过去抱你,撞在了窗框上。”
他比孩子还淘气 , 凑近她的遗像,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青给她看,“也不来给我吹吹 , 很疼。”
他有些委屈,有些生气 , 气得眼睛发红。
“你像从前一样狠心。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你在那边到底过得好不好。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他缓缓蹲下,跌坐在冰冷的砖石 , “你不想我吗。”
他目光内的缠绵情意 , 有夺眶而出之势,只是下一秒,那些汹涌滑落的,在他眼尾凝结成一珠硕大的泪滴。
“我很想你。”
他任由那些泪水滑落,呆滞凝着她的遗像,“只是七天,我就想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