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易事。
果然是老狐狸出洞 , 骚气冲天,既想要栽培他又怕竹篮打水,用这个法子拴牢,这块姜实在辣得很。
乔苍没得选择,他一旦倒了,常秉尧只手遮天的世道,他根本不会再站起,唯有现在就稳稳的,直直的,才能来日方长有用武之地。
他一声不响,蓄满那只空碗 , 从椅子上起身,绕到另一侧 , 常秉尧对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视若无睹,没有开口阻拦 , 更没有流露丝毫表情 , 只是兀自端坐,眉眼含笑,任由乔苍单膝下跪 , 捧起酒碗过头顶,“何以解忧 , 唯有杜康 , 我对义父的赤胆忠心,都在这碗酒中 , 以后为您排忧解难 , 打点江山。”
常秉尧定了数秒,脸孔倏而绽放出一丝极其强烈满意的笑容,“阿苍,我没有在这事上强求为难你 , 对吗。”
“义父看得起我,我万死不辞。”
这一声声义父 , 将常秉尧喊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他亲自将乔苍搀扶起 , 接过那碗酒,毫不犹豫干掉 , “我从前抱怨,为何自己没能延续香火,就这一个女儿 , 再也没有所出 , 如果老天是为了让我等到你,我便什么抱怨都没有了,我自己的骨血都未必能让我这样喜欢,义子也是子,只要你忠贞仁孝,我的万贯家产,到时候都是你的。”
让远在广东的常秉尧搁置在心上的寿宴,自然是整个福建省的盛事,万爷入行比他还早 , 也略微年长几岁,常秉尧三十岁才混黑道,之前一直半黑不白做买卖糊口,真正跳入这泥潭也是走投无路,万爷却一早看透这里的行情门道,深知江湖是一块尚未被人耕耘的肥肉,第一口吃螃蟹,十分受敬重,捧着敬着混到今天,纵然现在常秉尧地位更胜一筹,这三分薄面势必也要给足 , 南省霸主常年战火纷飞,你争我夺 , 几大帮派厮杀得双眼赤红,竞争与树威的缘故在 , 常秉尧不好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