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准备站到天黑吗。”
乔苍浅笑不语,从容不迫坐在他对面 , 按住佣人斟酒的手,“我来。”
佣人躬身退下 , 乔苍拂开精致细小的酒杯,换了两只容量极深的陶瓷大碗,咕咚咕咚斟满 , 常秉尧凝视源源不断注入的水流 , “漳州最近有什么大事,值得我一听的,你说说。”
乔苍放下酒坛,“万爷下周末四十八岁寿宴,在漳州的会宾楼包场,据说光临的官宦商贾不少,都很有头脸,凡是在福建有一席之地,都不会驳他面子。”
“这事我清楚 , 我昨日傍晚收到了请柬。”常秉尧轻描淡写,并不放在心上,“如你所说,大喜日子不好驳他颜面,可我若去了,漳州的势力,我岂不是心甘情愿屈居他之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我不能做。”
他诡异微妙的腔调讳莫如深一语双关,似是在抛砖引玉,乔苍听得明白,他主动询问常爷想要如何。
常秉尧长叹一声 , 将酒碗内杜康一饮而尽,忽然用力一推 , 不动声色推到乔苍面前,紧挨他手旁的空处 , 这样突如其来 , 后者心底一沉,拿不准意图,沉默抿唇。
他意味深长说 , “我膝下无子,只有一女 , 又年幼无知 , 恐怕不适合替我出面,树敌万爷这样的人物 , 对我不利 , 得不偿失,我也很头疼,如果这时能出现一个可成大器破颇得我赏识的后辈,我收做义子 , 以后的场面上替我出头,实在两全其美。”
乔苍恍然顿悟 , 常秉尧借着此事在暗示自己,王维说的投资就是这一件,常家没有男丁 , 义子就是半个当家人,势力自然要倾斜 , 平步青云指日可待,算不上大喜,可也利大于弊 , 常秉尧瞧得上眼的 , 众所周知唯有乔苍这一个,基本明摆着要把这绣球抛给他,看他接不接,不接,他如何被扶持起来,也会如何原路倒塌,而接了,再想脱离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