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看到圣洁的白色的喜纸,却唯独看不到半点人影 , 她脚下迟疑,问阿六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阿六伸手指礼堂,久违的黄毛站在门口,破天荒穿了一身红衣 , 人模狗样系着领带,格外喜气,他拿着对讲机不知和谁说话,看到何笙出现迅速收起 , 敲了敲礼堂的门,里面鸦雀无声,他尖着嗓子干咳,保姆忽然从门缝内挤出,她手上托着一件长长的折叠整齐的婚纱 , 在向何笙走去的路途中,陪伴的两名侍女各自捏住婚纱两角 , 在半空中铺陈抖开 , 那是一件这世上最瑰丽奢华的婚纱 , 精致到想要落泪 , 似乎美梦都不足以幻想勾勒出它美轮美奂弥足珍贵的轮廓。
何笙彻底愣住,喉咙顷刻哽咽,再也说不出什么,她四肢百骸都麻木僵硬 , 任由侍女拉到树后的花圃中,为她穿衣,盘发。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 身后的保姆喜极而泣,她说夫人很美 , 再也没有比您更美的新娘。
新娘。
何笙仍不能清醒,她问我是新娘吗。
保姆点头,“先生这份心意 , 已经准备多日了,亏了他瞒得紧,我也是中午刚知道 , 否则看您那么失落难过 , 我一定会说漏嘴。”
侍女掀起拖地的裙摆,保姆搀扶她,走向那扇缓缓敞开的门。
黄毛一蹦三尺高,大喊新娘子来啦!
里面骤然人声鼎沸,再也不是那般静悄悄,身后数百英尺的草坪上礼炮齐鸣,无数热气球腾空而起,漫山遍野都缀满五光十色。
一瞬间何笙失去了所有反应,包括呼吸,她什么都不会 , 也什么都不能,她大约是痴傻,是疯了吧。
这从地狱到天堂,从绝望到惊喜,她做好了死在他面前的准备,却不想乔苍为她书写了这样崭新而美好的人生。
在遥远的数十米外 , 是那个长身玉立等待她许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