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夫人端着酒杯朝我走来,她身量纤纤 ,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死后想不起,而这群太太们也停止嬉闹,纷纷将目光投向我,我正要问喜从何来 , 她一点不见外,一把握住我的手 , “何小姐马上就要成为乔太太了,您还在我们面前装傻做什么,人尽皆知的事。您踩了那么多石头踮脚上位,如今心愿达成 , 把乔先生拴在手心,赶明儿可得请我们好好搓一顿。”
散落在四周的富太太也都附和帮腔,“我听说乔太太前脚疯了,后脚乔先生就从外省归来,直接签署了离婚协议书 , 目的就是迎娶何小姐。”女人端详着杯中红酒,“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 乔先生如此世间少有的男子也不能免俗。”
一个微胖的太太柳眉倒竖 , 伸手在她肩膀戳了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你知道内幕吗就在这里红口白牙颠倒黑白?谁说何小姐是新人了?早在何小姐没当寡妇之前,她与乔先生就来往颇深了,特区谁不知道,亡故的周局长家财散尽都没能挽回何小姐对乔先生欢好的决心,要不是常小姐倚仗家世强行要嫁,她的姿色哪里入得了乔先生的眼。”
我不动声色打量她,她不阴不阳的语气 , 不左不右的言辞,听着像在帮我说话,为我洗白,实际往我身上泼更大的脏水,上流圈表现出的光鲜亮丽内藏极大的乌烟瘴气 , 玩不了硬碰硬 , 干脆指桑骂槐,想发作都没由头 , 吃哑巴亏的比比皆是。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乔先生是高不可攀的商业矜贵 , 当然不会守着一个痴痴傻傻的妻子过到白头。分道扬镳也在情理之中。”
年轻夫人勾了勾唇角,长叹一声,“只是凉薄得很啊。”
我目光停在她们脸上来来回回 , 拉住路过侍者的手臂,要了一杯白葡萄 , 我放在鼻下嗅了嗅 , “朱家和孟家皆是大户 , 吃喝就是大手笔,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