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面前的人是我,他表情竟闪过一丝对救命稻草的执着和期待,他想要起身 , 却发现自己仍被捆绑住,他狠命的挣扎,干裂的嘴唇内断断续续吐出一声沙哑的何小姐。
我挑了挑眉 , 饶有兴味,“你叫我的目的 , 是不是想找我索要一把枪 , 再抵住我太阳穴,把我的头按在泥土里?”
他僵了片刻 , 听出我话茬是来兴师问罪,急忙哀求 , “何小姐,主人回泰国了,根本没有管我们,我们这样为她尽忠卖命,她却只顾着自己走 , 求您饶了我,我愿意好好效力 , 只要您放过我这条命,我什么都愿意答应!”
我笑容加深,深到唇角几乎咧开至脸廓,“这是要投诚我吗。”
他用力点头,我将堵住鼻子的方帕丢在他身上 , 竖起一根手指,“良禽择木而栖,这机会我不是谁都给。我最爱记仇,凡是伤害过我,我都会百倍偿还。阿鲁 , 爆炸那晚,你的兄弟死了不少,你作为萨格眼前的红人 , 自然要去整顿秩序 , 我成全你最后的忠贞。”
他蕴含在皱纹内的最后一丝希冀,被我这番话浇灭得彻彻底底,我冷笑两声,转身扬长而去,将他的哀求嚎叫阻隔在这扇门内。
阿石从驾驶位走出,掌心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弯腰停在我身前,“何小姐。苍哥接到从珠海医院打来的电话,常小姐疯了 , 已经送去了精神病疗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