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泛起窒息 , 干脆闭上眼,将脸埋入乔苍的衣领,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 , 未曾完全熄灭的火苗灼烧着空气,露水 , 地上石子横飞 , 他脚步也有些颠簸 , 绕过土坑,沙丘 , 沟壑与横七竖八仰倒的尸体,将我放入车中。
我伏在他胸口,凝视他滋长出浓密胡茬的下巴,“如果刚才我没冲过去,你会不会真的开枪杀了自己。”
车疾驰上公路 , 他打开急救箱拿出酒精和药膏为我清理伤口,将烂肉和淤血排出 , 不知行驶多久,窗外终于看到了街巷,浅淡将要熄灭的霓虹灯火,在他脸上投洒下斑驳琳琅的光束 , 他目光淡淡,凝视着即将黎明的雾水昭昭的长街,“也许会。”
我喉咙一紧,“没想过杀掉我吗?”
他收回视线,落在我苍白的小脸上,“何小姐这样刁蛮 , 如果我开枪射杀你,你这口恶气出不来,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我 , 日日夜夜跟在身护折磨 , 我还不如不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他在我额头吻了吻,声音内含着掩不去的笑意,“得罪妖魔鬼怪也不能得罪你。你是吃人精魄的九尾狐妖。”
我眼眶有些酸涩,瘪着嘴深埋他炙热的胸膛,将眼泪如数吞没。
乔苍放走萨格,无异于放虎归山,虽然她见识了他的厉害,可也不排除泰国毒贩派出死士作乱,萨格骨头刚硬倔强 , 这样的惨败她绝不会甘心。
故而乔苍在金三角所有可能成为她卷土重来的根据地都安插了眼线,一旦泰国有任何风吹草动,势必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第三日天刚蒙蒙亮,我从一辆黑色奔驰内走下 , 二堂主掀开面前一栋平房的竹帘 , “半死不活了。”
我向漆黑潮湿的屋子里瞥了一眼,“条子方面有信儿吗。”
“按照您的吩咐 , 消息放给了缉毒大队,他们两个小时后就赶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