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应庙广场进口的右边,离这棵老梅树不到两尺远的那间小茅屋前。
健壮的年轻人带头,分开人群就要往房寡妇摆设的小吃摊走。
“哎呀,房寡妇家的小茅屋失火了。”
不错,是失火了,细小的火苗子正在浓烟中如蛇吐信般地伸缩着。
众人站住了脚,眼着着玄灵儿边哭边叫的向小茅屋奔去,但却没有人敢上前。
‘目注小茅屋前那七八个歪头斜眼,持刀带枪的大汉,王老爷长长的叹息一声道:“这年头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房寡妇孤儿寡母,就靠摆个小吃摊子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她又有什么地方敢开罪柳大爷呢?唉!”
健壮年轻人满脸愤慨地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众人脸上都带着怒火,但却无人敢动。
房寡妇满脸忧惧愁容,一声不敢吭,拖了张桌子又在桌子上放了张椅子,然后踩着椅子,拿了床浸湿了的棉被往火苗子上盖。
“喂,我说房寡妇,你细皮嫩肉的可小心点别烫着啊,还有,你家就这么一床棉被,浸湿了烧了,夜里不冷吗?”
茅屋前的七八个汉子,立时像得了疯癫症似的全笑弯了腰。
房寡妇仍然沿着屋缘,拖着被子往火苗上扑,一句没吭,她知道,她没有说话的权利。
庙里庙外的人渐渐围上来,但却没有一个人伸手相助,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是谁家来的。
七八个大汉笑声才完,立时又有人高声道:“房寡妇,你别流泪呀,你一流泪,我看着就怪心疼的呢!”
七八个大汉子笑弯了腰,他们放纵的神气,就像是这周围没有人似的。
一只手搭在方才说话的麻脸汉子肩头上,一个冷得像是从万年冰窟里吹出来的尖锐寒风般的声音道:“朋友,你要是一流泪,我也会心疼呢!”
倏然转过身来,但那只手仍然搭在麻脸汉子肩头上,只是从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