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上座,正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减刚愎之色的耿南仲。一见有这位耿老夫子在座,不问可知就是汴梁城中新鲜出炉的失势之辈。前环绕废太子身边的清流党人。
这些人物,虽然萧言轻轻放过。蔡京也还算是殷勤照顾,每月都按时奉上养望钱。性命无忧生活也算是无忧,照理说应该夹着尾巴度日,过段时间安稳日子再说。
可对于文臣士大夫之辈而言,断了仕途上的前程,比杀了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宫变那夜惊魂才定,一群人说不得就要钻头觅缝。想另寻靠山。不过蔡京虽然钱是照给,可却没有半点再启用他们的意思。
一群人在汴梁当中奔走。到处联络,隐然以孤臣自诩。偏偏这表现出来的气节,也济不得什么事。蔡京门下,熙熙攘攘正盯着朝中空出来的那么多位置,忙着玩升官图之戏。萧言坐拥强兵在侧,一时间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为忌惮萧言麾下那些丘八,朝中也少有人敢和他们接近。就算穷极无聊的赵楷,也没想过要招揽他们,当年这帮清流,可是将赵楷逼得几乎山穷水尽!而且就算赵楷和他们都有心,锦张显带着御前班直横在中间,他们又何尝有半点机会?
政治上越发绝望,对于文臣士大夫辈,这个时候按照惯例而言就是假作佯狂遁世之态了。一帮人换上道袍芒鞋,每日里游走于汴梁酒肆瓦舍,做天子呼来不上船,自云臣是酒中仙的范儿。灌饱了黄汤,阴一句阳一句的对着当道诸公发各种转弯抹角的牢骚。再多饮几角,干脆就撒酒疯,谁来劝都骂对方是俗人。
这般闹了一阵,连瓦舍里面的小厮都知道这帮人是十足十的厌物。正眼待见他们的越来越少。
这些人闹了一阵,有的人自觉没趣,有的人还是害怕萧言出手,渐渐散去了不少。可仍有以耿南仲为首的一班核心人物,仍守在汴梁,苦苦等候能翻转局势的时机。
也不知道是坚持下去就有好结果呢,还是耿老夫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