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女真鞑子是不是真的杀过来了。只要燕王愿意出而就藩,大家就发自心底的松了一口气。
萧言有平燕功绩,现在又掌强兵。要送这尊大神,以河东为藩国也抵得过。燕王与太上在那里。随他们做些什么,就是燕王手痒,想打女真鞑子或者任何鞑子,都随燕王心意而已。实在不足,就是将从辽人那里抢回来的燕地转封给燕王又怎的了?
只要汴梁依旧歌舞升平,只要金水桥畔球市子仍然每逢赛事就沸反盈天,只要汴河上舟影穿梭往来,源源不断的将整个大宋的物资财富都送往都城,只要那些鞑子胡人的消息还是远在天边,只是谈资而已。
燕王,就最好还是离开汴梁罢。
既然燕王要去,这等百年难得一见的枭雄人物就是看一眼少一眼,更何况还有一位天家最美帝姬?汴梁百姓,说不得就涌上了街头。为这场盛典,平添了百倍热闹!
百姓们心思,因为掌握信息的不同,自然一厢情愿了许多。而身在局中之人,却想得要更深远些,看得更明白些。知道这场大婚,就要掀起将来风暴。而这同样也是最后击败萧言这个当世操莽的机会!
在一处酒楼之上,唯有此间,伸出檐外的飘窗半掩,间或才有一人出现在窗前,匆匆扫视一眼就不见了踪影。仿佛很是不待见这场大热闹一般。
这般景象,让周遭围观的百姓都为他们心疼。这家酒楼是汴梁七十二家正店之一,本来雅间一醉就索价颇昂。今日更不是要十余贯二十贯才能临窗而坐。怎生这般人就是如此浪费?一群闲汉若不是因为人山人海实在挤不动,说不得就得上楼瞧一眼了。若是没什么根底的。这般手面散漫之辈。不讹上几文,让人心里着实不舒服。
雅间之中,坐着一班士大夫模样的人物,人人都是一身道袍,未曾着冠,只是乌木横钗簪发。大袖飘飘,尽显疏阔之态。仿佛都是宦海倦游,从此芒鞋竹马道袍。寄情于山水之间的闲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