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物,也可堪一战了。只要朝廷能源源不断加以接济,以两军为骨干,括募缘边雄壮充实力量。未尝不能让这藩篱稍稍稳固起来。不至于全无抵抗能力。可是朝堂当中,偏偏因为其他计较将两军安排颠倒,只等着将来败坏大局!”
王禀一边说,一边也坐不住了,起身之后继续愤愤不平的朝下说:“朝廷为何做出如此决断?无非是既要用萧显谟,又猜忌萧显谟。他用熟了神武常胜军不能回到起家的燕地,省得尾大难掉,成了又一个西军!伐燕战事,千辛万苦,朝廷最后一点能战之军打得七零八落。女真之强,远过辽人西夏。现在朝中,还纠缠着这直娘贼的党争!俺们武臣,就始终是他们要防范的对象!百年来在边地抛尸百万的不是俺们武臣?能有几个大头巾?稍微有能得军心,不是从东华门唱出的统帅,就要为朝廷所猜忌。还好萧显谟有为圣人生财本事,只能捏着鼻子重用了。当年狄武襄,却没萧显谟这个本事,最后只能郁郁而终!”
王禀此番话,说得可称极为放肆。连韩世忠这等向来说话少有遮拦的人都只能张大嘴听着。马扩也没有拦着自家将主同样在旁边脸色难看至极。王禀一向稳重,若不是心中郁闷到了极处,今日决不至于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
此时此刻,王禀心中的确苦痛难言。他一点都不想沾惹汴梁城中的风云变幻。但是偏偏却逃不过。他只想出镇河东,度量自己军中实力,还有河东险峻地势。自觉经营几年,凭借河东地势稳住女真侧翼藩篱,还是勉力能够做到的。偏偏因为朝局变幻他要以单薄兵势守备燕地河北,神武常胜军却去了河东。正面单薄,侧翼反倒集结强军,这成个什么道理?纯粹就是敞开中门,等着将来敌人一举突破至汴梁脚下!
他也曾经为此事争执过,可是招来的总是不耐烦的答复。你王禀如此受重用了,眼见就要以一路安抚使畀之,还这般不识趣,真的以为朝中大事,是你这么一个武臣你说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