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起来。
“你看到报纸了,你知道郑嵩是西决的爸爸,你也知道西决很可能要得到很大一笔钱了,对不对?你在龙城有那么多朋友,打听出这个来不过是几个电话的事儿。所以来问我西决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你告诉我你在想他……江薏,”我悲哀地摇头,“我真替西决不值。”
“我是真的爱他,你最清楚这个!”她激动地喊叫了起来。
“是,你爱他,只不过你受不了他身上的有些缺点,可是现在他有钱了,或者说他可能要有钱了,他的那些缺点就全都没什么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怎么样?”她倔犟地看着我,“东霓,谁都可以来指责我,除了你。”
“我不是指责你,’我托住了额头,“那个时候你一定要去北京,-直都在挺你的人是我。因为我知道你想要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没什么错,你说的,你不全是为了钱,你不愿意和西决在一起也不全是因为钱,我都相信你的——滚你们的书香门第吧,都他妈一路货。”
“我原来以为我是为了一点点理想,”她突然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颜,“我真的以为我是为了理想。东霓你别筵我虚伪,你只不过是没有面临过和我一样的考验——我没有通过,仅此而已。”
我们对望了片刻,静默了片刻,然后我们突然一起笑了,越笑越开心,我伸出手去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她也推了回来,我知道.这一刹那的默契足够我们这两个糟糕的坏女人再相亲相爱上很多年。
“为什么啊?”她叹气的声音充满着柔情,“西决那么那么好,为什么我就是不能无条件地去爱他?”
“因为你和我是一路货,”我回答,“我们真正爱的,都是一些坏的东西。”
她像个小女孩那样雀跃着跳了起来,从身子底下抽出某一本厚厚的莎士比亚,急匆匆地翻着,“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我爸爸研究了一辈子莎士比亚,我小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