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坦率,下意识地把手背贴在嘴唇上,表示是嘴巴犯的错,跟我没关系。
她无奈地看着我:“托你的福,他活着,只不过是在国外而已。”
车站里的广播告诉我们应该检票上车了。我跟天杨说:“等我,我去找迦南。”也顾不得她在我身后喊我,说他一定会自己回来和我们汇合的。我隐隐地觉得,他未必会回来。逆着人流,破败的椅子们沉默地又一次变成盾牌,拍打着我的腿。我不该让他去买烟,我不该相信他说去买烟是真的——那种说不出从哪里来的恐惧让我好像置身于类似真空的梦境里。我却又不敢大声地叫他。我觉得丢脸。如果真的是去买烟,那就应该在侯车厅的另一端,那边有个小超市。——可是我果然没有猜错,他不在那里,他果然不在。
我到底应不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拿着我的票回去上车呢?然后我是否需要笑着跟天杨姐说一句:他不会一起回龙城了,他在跟我们开玩笑——这是什么见鬼的说辞啊。“南音,你为什么在这儿?”我惊慌地回过头去,他站在我身后,手里空空的,根本就没有烟。
我走了两步,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外套的拉链火辣辣地格到我手指的骨头里去。“骗子!”我含着眼泪冲他喊,一直以来心里对他存着的那一点点怕,就在此刻烧得一干二净了,“你想丢下我直说好了!想消失也直说就可以了……你根本就不在这个超市里你买什么烟啊!你当我是傻瓜么你不要这么侮辱人好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簇新的烟盒:“我想要的牌子这家超市没有,所以我去车站外面买的……你是疯了么,郑南音?”
我抱紧了他,让他胸前的衣服昏天黑地地把我埋起来,我知道自己很丢脸。他的胳膊像夹棍那样紧紧箍着我的脑袋,每次和他拥抱,那感觉就像一个案发现场。他在我耳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丢了?南音?”
“我知道你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