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阻挡着他的腿,就像是盾牌。
“我不知道算不算很喜欢,我觉得不算。”她仔细想了想,像是微笑给自己看,“可是认识那么多年,我觉得我足够相信他。他那个人,应该也不像是能热烈地爱什么女人的吧,可是,如果彼此之间已经有了那种信任,他一定会珍惜。所以我想,约会一下试试看,也许不错。可是现在,他高位截瘫,不能讲话,周围的人都跟我说,幸亏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没跟他在一起——也许这是实话,可是这些人真是可恨,你说对不对?”
“那你说,”我望着候车大厅另一端,“人是不是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这个——”她睫毛垂下来,“这个问题,你间我,可就问错人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屏住呼吸,我想她一定会比我先受不了这种寂静,为了打破它,也许会讲点她自己的事情。
“我二十五岁那年,差一点就嫁给了我的青梅竹马。”她只讲了这一句,就停顿了。
“后来呢?”——我觉得现在明显不是靠着矜持表现自己尊重别人隐私的时候。
“后来,就在婚礼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我真正爱的那个人就出现了,”她就连咬嘴唇的时候,都是微笑着的,“那个时候,我也在问自己一样的间题,人是不是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过后来,那两个男人,我谁都没有选。我的青梅竹马到现在都没再跟我有任何联络——反正,是我自己搞砸的。我想,同样的问题,你问一百个女人,保证有九十九个会跟你说,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人生,太任性了,你最终还是会留在那个应该在一起的人身边。也许吧,但是我偏偏就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那一个。所以,未必能帮上你的忙呢。”
“你爱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我出神地间。
“在很远的地方。”
“他死啦?”我脱口而出,惊讶地瞪着眼睛,突然又觉得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