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去?”
“叨扰!沐义领着我们已经进来了!”不急不缓的声音正是徐邦瑞,“刘綎你到了云南,怎么还跟在家一样?”
“徐兄!”沐昌祚连忙起身,猛地一用力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咧了咧嘴。徐邦瑞连忙抢上扶住,笑道:“沐兄休得多礼,养伤要紧。”
徐克绍却一动不动,视线凝固在沐义身后。沐昌祚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圆领官服半新不旧,棱角分明的面容刚毅果决,含笑望着徐克绍,拱拱手笑道:“六爷,好久不见!”
“江先生!”徐克绍一跃而起,同样痛得龇了龇牙,“怎么是你?”
“可不是我?”江东之笑道,“没想到,我们会在昆明相会!”
“是,没想到。”徐克绍大喜之下有些语无伦次,“江先生怎么会来昆明?”瞪视着江东之的冠服突然反应过来:“你就是新任贵州巡抚?”
“哇!了不得!”刘綎见江东之微笑颔首,第一个叫了出来,“我走前你还是那个什么,对,右佥都御史!怎么一下子升巡抚了?封疆大吏!”
沐昌祚在一旁含笑而视,不动声色。上一次江东之出使缅甸时,他就觉得这个翰林出身的使臣正直果敢,父亲对他也是青眼有加,果然升了!快得惊人!他率先一力弹劾冯保张居正,怕是因此才得了皇帝信任吧?而父亲在朝中广布的人脉,又帮了他多少?
“刘大少客气了!”江东之仍旧用的是当年南京的称呼,说着含笑见过沐昌祚:“黔国公久违!下官初至南疆,还望黔国公多加指教!”
“不敢当,好说、好说。”沐昌祚满口应承。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江东之做了巡抚,原本刚硬的面容更显肃重威严,已经不似当年的徐家掌塾先生,就是几年前作大明使臣时决意赴死时的焦虑惶惑也都不见了。
“说说,朝中现在怎么样?”好容易众人寒暄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