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翰林院,后继有人,大明的江山正依仗江陵张家呢!”
张居正摇了摇头,闷闷喝酒,不肯再说。王世贞心中暗骂,接着再表忠心道:“太岳兄放心,难得我们同年,又知心知契,但有我王元美能做到的,太岳兄可别见外!您在北方,难得下一次江南,金陵这里,甚或江陵就交给我吧!”
“哦?”张居正总算转过了目光,眯了眯眼睛,“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南京这里还真有个事。”
“何事?”王世贞明白关键的时刻到了,精神一振。
“你可知道,将军山如今有位大人物住着?”张居正说得似乎很随意。
“将军山?”王世贞沉吟道,“太岳兄是说沐朝弼?一个囚犯?”
“是囚犯,也是世镇云南、威震南疆两百年的故黔国公。”张居正缓缓说道,“沐家的势力,绝不可小觑。我猜测,上次的刘台、去年的反夺情,都和沐朝弼有关。”
“怎么会?”王世贞惊得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他在山上动都动不了,怎么能指挥到北京?”见张居正含笑不语,喃喃道:“天哪!沐家本事太大了!”
“所以我今天希望元美你,”张居正依旧不紧不慢,“加强将军山的监管。捕快衙役多派些,盯牢了。”
“是!是!太岳兄放心,”王世贞反应过来连忙表态,“我一定安排精锐,保管再不出乱子!”
“不可掉以轻心,沐家人不好对付。”张居正微微颔首转了话题,“连日繁忙,我也乏了,不谈公事吧。还有什么余兴没有?”
“有,有!”王世贞笑道,“太岳兄久在北方,今天听一听江南丝竹吧?下官叫了十六楼的头牌候在外面呢,这会儿传进来?”
“久闻秦淮河上的教坊女乐大名,确实没有见识过。”江南的米酒香甜糯口,后劲却大,张居正酒喝了不少,渐渐觉得头晕迷糊全身松软,窗外秦淮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