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在村里没啥亲戚,更没有这送礼一说,便是收了苏子烨的礼,他们也只是觉得人家大户人家礼多。
“好像应该去送,到底是你的先生。”张桂花也觉得该送。
刘三贵低头沉默,提起这节礼之事,他模模糊糊想起了以前的旧事,那时候,一到年尾,刘齐氏便早早的把给自家四弟先生的节礼准备妥当:“你们一说起,我到想起以前我娘给旺贵先生也准备过节礼,多半是谷酒一壶,腊肉两刀,还有就是鸡和蛋之类的,是不兴给先生送钱的。”
张桂花手里原本有三两多,刘稻香十一月底的时候,自己的存银已经二百九十六两之多,她便取了六两给张桂花,说是孝敬给娘老子的。
当时那一边掏钱,一边像个小老太太四处张望的贼样,可把张桂花给逗乐了。
这手中有了钱财,张桂花心里的底气也越发足了,此时听她说道:“先生是读书人,自然视铜钱为臭物,入不了他的眼,可这人总是要吃饭穿衣啊,他不是还收了你束脩么?”
刘稻香闻言低头轻笑,两只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就像一只掉油缸里的小老鼠。
“二闺女,你笑啥,娘又没说错。”
张桂花眼尖,最先发现了。
刘稻香见自己不用憋着了,干脆裂开小嘴笑说:“娘,我不是笑你,我是觉得娘说得很对,人生在世,吃穿行住,哪一样不要花银子?郭先生我也是见过的,他不是那般迂腐的人,虽说送银子是不妥,何不给他家祖宗三代一人添上一块布头,即送到了实去,又不会叫别的读书人笑话。”
家里难得偷摸着包顿饺子,张桂花一不小心有些吃撑了,她伸手揉着肚子笑呵着说:“这样也好,上回平王府的那位小少爷不是差人送了中秋礼么,里头就有数匹细棉布,我们一家子做了衣裳还剩不少,不如,我去裁上三块,正好可以在来年做件春衫。”
送一整匹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