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费由在n美术大学任教授的儿子寄来。不过,他基本上能自给。你打算怎么办?”良子打开了第二瓶啤酒。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
“今晚,我想和你过一夜。”良子的目光盯着与后院相连的原始森林。
“……”
仁科也看着原始森林,森林尽头的山脉,开始下雾了。
“这个寺庙经常闹鬼,一到半夜,就好象有人在寺庙外窗下的窄廊上来回走动。老主持毫不在乎地说,这是狐狸的恶作剧,也许是这样吧……”
“我可不擅长捉鬼啊!”
“昨天,警察来过。”威马野良子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在这之前,从电视新闻节目中知道你从缆车里逃了出来。我一边听着妖怪似的脚步声,一边想象着你。就是说,非常想念你,这是为什么呢?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良子中断话头拿起啤酒杯。
“我是来画画的,我想画一幅树林深处藏着野兽,一闯进去就意味着死亡,令人恐怖的,有无限深度的风景画。一幅一看就让人感到颤栗的画。我正在这样想时,你就来了。而我来这里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我看到你的画,感到白桦林的深处含有一种恐怖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刚刚遇了难的原因吧,是你的体验使你感受到这种恐怖。我没有这种体验。尽管读了几本描写山区的小说,但并不了解现实生活中的深度。当然,我并非体验主义者,如果让我画绞架的话,我不仅会因恐怖只画完木工的工作就停笔,而且,即使有心绘画,重要的东西也会漏掉。”
“我对你有什么作用呢?”仁科看着威马野良子的脸问。
良子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