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面布上,画着以山脉为背景的白桦树林。尽管仁科不懂绘画,但仍然感到画中的白桦林里仿佛藏着一种令人恐怖的东西。
“我给你带路吧。”良子叠好画布。
“我不使你害怕吗?”
女子约三十岁左右,长长的脸蛋儿,眼里似乎渴望着什么,身着斜纹缎子衣服,脚穿旅行鞋,臀部肥大。仁科觉得,这个臀部肥大的画家有点奇怪,仿佛有种与其身份相反的东西。
“即使害怕也没办法呀!”良子露出微笑:“如果你袭击我的话,我是不会抵抗的,因为我怕挨揍,怕死。”
“我已经没有力气来袭击你了。”
马野良子走在前面,穿过草地就是陡峭的下坡路。针叶林中没有路,只有一条象是野兽行走的小径。前面出现了一座破烂不堪的庙宇。腐朽的山门、石阶上长满了几乎遮住脚踝的青苔。庙内有正殿和住持僧的起居室。到处都显得非常衰败,庭柱和木板都完全露出了木纹,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
马野良子带着仁科来到面朝庭院的房间,铺好了被褥,坐在窗外的窄廊上。
“我去拿点吃的来吧。”
良子走了。仁科观察着庭院。庭院与原始森林紧紧相连,没有疆界,让人想到设计者的匠心别具。忽然,仁科的目光落到脚下,窄廊周围铺着粗糙的山沙,砂粒上描着十几条曲线。
“那是蝮蛇爬的。”良子在背后说道,“蝮蛇经常出入于屋檐下。”
“屋檐下?”
“不仅蝮蛇,还有野兔也在屋檐下产仔,有时狐狸或獾也来。没什么好吃的,请用点吧!”
良子把装着螃蟹罐头和啤酒的盘子放在旁边。
仁科一气喝干倒得满满的啤酒,就象干燥的砂地吸干水份一样,然后长出一口气问:“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吗?”
“有呀!有位老住持,现在下山去了。他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