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半圆形的包围圈不时左右晃动,挤在前面的狼窥伺着时机,准备扑上来。
大伴叉开双腿站好位置,重新握好手里的柴棒,体力绰绰有余,几乎连喘息都没有。他并不感到恐怖,可以说这时已忘掉了恐怖,剩下的只有搏斗的本能,在血管中来回窜动的那股冷风也停止了。
——我完全能和它们拼到底!大伴这么想着。他已经打死了三头,还不了解日本狼究竟是什么野兽。眼前虽说有一大群,但是不能辨别狼的身体结构,只是感到象一头头大型的犬,他并不把它们看作是如何了不得的强敌。
从左边冲上来一头,大伴举起柴棒对准了它;没想到其他几头趁这个空隙扑了上来。大伴急忙收回柴棒,但是十分沉重,原来被一头很死命咬住了。他还没搞清这是从哪个方向窜上来的狼,便使出全身力气向左右摆动木棒。狼群赶紧一起拥了上来,它们速度很快,动作敏捷,无声无息地冲上来了。
“混蛋!”大伴大吼一声,把浑身的力量集中到手臂上,挥起柴棒。但是狼仍然没有松开,它将利齿深深地嵌进了柴棒中。大伴又感到冷风在血管里涌动。他看到左右的狼群凶猛扑来,情急中伸出右腿对准狼的腹部踢去,狼嗷地一声松了口。
大伴重又挥起了柴棒。
就在这一瞬间,从右边横跃起一头狼,对着柴棒高高跳起。大伴举棒转过身子,只要打下去,准能击碎它的天灵骨。他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下去。
柴棒从空中挥过。突然间,大伴摔掉木棒,用两手捂住了脸。脸上掠过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不,是两眼剧痛。
就在大伴挥棒打向狼的一瞬间,狼从他的头上跃了过去。同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射向了两眼。当两手捂到脸上时,摸到了一片湿漉漉的液体;原来是狼在扑过去的那一刻,对他脸上撒了一股尿,那粘乎乎的酸性液体象利剑一般,弄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