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平冈问道。
“下了。”神谷的话很简短。
“什么时候方便?”
“越早越好,明天怎么样?”
“是吗?”平冈的反应很平淡,这使神谷担心他又要节外枝。平冈告诉他会面的地点和时间后就把电话挂了。
神谷还捏着话筒出神,他突然思想起法律的正义究竟是什么,女儿在眼前横遭蹂躏,做父亲的难道袖手旁观?全力防卫致敌于死地也无可非议。但如果遵从法律向警方报警,并被披露于报端,那女儿就必死无疑,这难道不是作父亲的失职吗?法律讲正义,但它不是救济手段。
他感到强烈的空虚。
6
翌日清晨,神谷乘早班电车来到皇多摩,这一天正好是法庭的休息日。
平冈站在车站的出入口,身边也停着一辆gt型乘用车。
“您好,请上车。”平冈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
神谷无言地滑入车内。
“天气不错啊。”平冈开着车,没话找话。
神谷没有回答,他什么也不想说,他打算除了按平冈的要求给死者上香、道歉外一字不吐。
汽车爬上了山岗。
“死去的男子一年前刚从山形来东京,一个亲戚也没有。”平冈自顾自说个不停。“那天我们进山无人知晓,猎枪也是我的。”
“我不在乎。”神谷的声音硬梆梆的。
平冈加快速度,汽车在蜿蜒的山道上飞驰。
“当我知道您是地方法庭的法官时,我就明白这事麻烦了,制裁罪犯……。”平冈一点也不知趣。
“别说这种废话,你没有谈这事的资格。”
“没有资格……。”他象是在奚落神谷,“所以我也就沉默了。”
神谷朝车窗外望去,呼啸的北风卷着落叶在飞舞,残存在梢头的黄叶也蔫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