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了。”门菲说。
“的确如此,”理查德说,“我还以为陈酿一接触空气,就会马上变酸。”
天使摇摇头。“这种不会。关键在于葡萄的种类和产地。这种葡萄,唉,在那些葡萄园被波涛吞噬后就绝种了。”
“简直不可思议,”门菲又抿了一口光酒,“我从没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你以后也尝不到了,”伊斯灵顿说,“亚特兰蒂斯产的葡萄酒只有这些了。”
在理查德内心深处,有个循规蹈矩的细小声音指出,亚特兰蒂斯根本不存在。它还壮起胆色,进一步说明世上并不存在天使这种东西,而且,他前几天的绝大部分经历都是不可能的。理查德没理它。他笨拙地学习相信自己的本能,并且意识到对这几天见识、经历过的种种异事来说,最简单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别人告诉他的那些——无论它们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他张开嘴,又尝了口葡萄酒。这佳酿让他感到快乐,让他想起一片更大更蓝的天空,金灿灿的骄阳高挂其中,万事万物都比他熟知的世界更单纯,更年轻。
他们左侧有一挂瀑布,清水顺着岩壁流入岩石池塘。他们右侧有两根铁柱,其间是一扇大门,由磨光燧石制成,安放在近乎黑色的金属框内。
“你真的自称天使吗?”理查德问道,“我是说,你真见过上帝什么的吗?”
伊斯灵顿笑道:“我从未自称任何东西,理查德。但我确是天使。”
“见到你是我们的荣幸。”门菲说。
“不。你们驾临寒舍,才是我的莫大殊荣。你父亲是个好人,门菲也是我的朋友。他的死令我悲痛万分。”
“他在日志里说……他说我应该来找你。他说我可以信任你。”
“我只希望自己当得起这份信任。”天使抿了口酒,“下伦敦是我所关爱的第二座城市。第一座早已葬身海底,我也无力回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