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葡萄酒吗?”它问。
理查德点点头。
“我以前喝过一点儿,”门菲迟疑地说,“我父亲,他……在晚餐时,会让我们尝一口。”
天使伊斯灵顿拿起酒瓶。它看起来似乎是个玻璃瓶,但理查德怀疑材质并非玻璃,因为它折射和反射出的烛火光华夺目,甚是不凡。也许这瓶子是某种水晶,或是一颗巨钻。它甚至让里面的酒水熠熠生辉,仿佛用光线酿制而成。
天使拔掉瓶塞,把大约一寸的酒水倒入杯中。这是一种白葡萄酒,但理查德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酒液在岩洞中洒下一片光芒,就像游泳池上反射的阳光。
门菲和理查德走到一张年深日久业已发黑的木桌旁,坐在宽大的木椅上,一句话也没说。“这种酒,”伊斯灵顿说,“只剩下最后一瓶了。您的一位祖先曾送给我一打。”
它把杯子递给门菲,然后又从瓶中倒出一寸发光酒水,盛在另一只杯中。它的动作虔诚恭谨,近乎爱怜,就像牧师在执行宗教仪式。“这是一份迎客礼。那还是,哦,三四万年前的事了。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很久以前。”它把杯子递给理查德。“我想你们应该指责我不该浪费如此宝贵的东西,”它对两人说,“但我很少能接待客人,到这儿来的路途艰苦难行。”
“《天使祈祷图》……”门菲嘟囔道。
“没错,你们是通过《天使祈祷图》到这儿来的。但对每个旅人来说,那条路只能走一次。”天使把杯子高高举起,凝视光芒。“喝的时候小心点,”它提醒两人,“它的酒劲儿很强。”天使在理查德和门菲之间坐下。“饮酒的时候,”它充满怀念地说,“我喜欢想象自己在品尝往昔阳光。”它举起自己的杯子,“来共饮一杯,敬逝去的荣光。”
“逝去的荣光。”理查德和门菲齐声和道。他们略显小心地尝了一口,只是浅酌,而非畅饮。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