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像腌鱼,殿下?”小丑提醒说。
伯爵耸耸肩。“像什么都无所谓。卫兵,把他拿下。”几个人围了上来。这些卫兵都在六十岁以上,每人手里拿了张十字弓,箭尖指向侯爵。他们的双手并未因年岁或恐惧而颤抖。理查德看了眼猎人。她似乎完全不当回事,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观赏好戏。
门菲抱着胳膊,身子更加挺拔,同时扬起尖下巴,把脑袋抬得很高,异色眼眸微光闪动。此刻的女孩不再是衣衫褴褛的街头小仙子,倒更像惯于发号施令的强人。“殿下,侯爵是我的伙伴,为我在这次旅程中提供帮助。你我两家的友谊源远流长……”
“是的,一点儿没错,”伯爵附和道,“数百年,上千年了。我还认识你的祖父。有趣的老伙计。可惜模样有点记不清了。”他推心置腹地说。
“但我必须坦诚相告,我会把针对这几位同伴的暴力行为,视作对我本人和我家族的侵犯。”女孩瞪着老人。伯爵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两人一动不动地僵持了许久。老人激动地揪着灰红相间的胡须,像小孩似的噘起下唇。“我不准他待在这儿,”伯爵说。
侯爵掏出从门琅书房找来的金怀表,随便看了一眼。他镇定自若地转过身,就好像周围这一切都未发生似的,对门菲从容言道:“小姐,显然我离开这辆列车,比待在车上对您更有好处。而且我还有其他小路需要探索。”
“不,”女孩说,“如果你下车,我们都下车。”
“我不这么想,”侯爵说,“只要你待在下伦敦,猎人就能保证你的安全。我会在下次流动集市跟你会合。在此期间,可别做出任何太过愚蠢的事来。”他说话的当口,列车慢慢驶入一处站台。
门菲瞪视伯爵。女孩目光中蕴藏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不像她这小小年纪所能拥有的东西。理查德发现只要门菲一开口,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