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他手指侯爵,唾沫飞溅地咆哮道:“我绝对不能容忍,绝对不会!把他押上前来。”
哈瓦德冲侯爵挥了挥光泽暗淡的长矛,卡拉巴斯慢步走向车厢前端,最终来到伯爵的宝座前,站在门菲身边。那条猎狼犬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咆哮。
“你,”伯爵伸出一根巨大多节的手指,冲卡拉巴斯空点几下。“我记得你,卡拉巴斯。我还没忘。我可能老了,但还没忘。”
侯爵鞠躬行礼。“可否容我提醒您一句,殿下,”他彬彬有礼地说,“别忘了咱们有约在先。我为您的子民和渡鸦宫廷达成了一项和约。作为回报,您承诺欠我一个小小人情。”
如此说来,理查德心想,的确有个渡鸦的宫廷。他想知道那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一个小小的人情?”伯爵脸色好像煮熟的龙虾,“你就是这么想的?由于你的愚行,我从白城[19]撤退时损失了十几个人,还丢了只眼睛。”
“如果您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殿下,”侯爵殷勤有礼地说,“这真是个迷人的眼罩,把您的脸型完美衬托了出来。”
“我曾发誓……”伯爵厉声暴喝,胡子根根倒竖,“我曾发誓……如果你再敢涉足我的领地,我就会……”他迷茫地晃晃脑袋,似乎忘了该说什么,接着才继续讲,“我会想起来的。我可没忘。”
“他可能不是特别想见你?”门菲压低声音对卡拉巴斯说。
“哦,我没说错吧。”侯爵低语道。
门菲又往前迈了一步。“尊敬的殿下,”她用清晰响亮的声音说道,“卡拉巴斯是作为我的客人和伙伴到这儿来的。看在你我两家世代相交的份上,也看在我父亲和您的友谊……”
“他辜负了我的好意,”侯爵沉声说道,“我曾发誓……如果他再进入我的领地,我就要把他开膛破肚,晾干晒透……就像,就像某种要先开膛破肚的东西……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