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会变得更美好,只因你把某种东西‘反发明’了。”
他凝视着他剩下的那点苏格兰威士忌,让这液体在杯中轻轻打旋。
“问题在于,”他说,“随着‘呢喃莫扎特’消失,麻烦就来了。我已经完事儿了。一切都已被‘反发明’。再没有什么地平线留待我探索,再没有山峰留待攀登。”
“核能呢?”“推特小子”佩斯顿建议道。
“在我的时代之前它就存在了。”俄巴底亚说道,“我没法‘反发明’在我出生前就已发明的东西,要不然我可能把某样能导致我出生的事物‘反发明’了,这样一来,我们要去哪儿?”没有人开口提议。“不然我们就只能去喷气机和空中飞车里蹲着了,”他对我们说,“更别提‘莫里森火星治疗仪’。”有一会儿,他的表情极为冷酷。“哦。那玩意儿太糟了。虽然能治疗癌症,但老实说,考虑到它会对海洋造成怎样的危害,我宁可得癌症。”
“够了。我已‘反发明’了我清单上的一切。我得回家了。”俄巴底亚?波尔金霍恩勇敢地说道,“然后哭泣,就像亚历山大大帝,因为再没有世界留待我征服。还有什么能‘反发明’的?”
喷泉酒吧里无人响应。
在一片寂静中,布莱恩的iPhone手机响起。他的手机铃声是“鲁头士”乐队[4]唱的《奶酪和洋葱》。“喂?”他说道,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慢点打回来给你。”
有一个人拿出手机能对他周围的人造成这么大的反响实在是件不幸的事。但有时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们还记得能在酒吧里抽烟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从口袋里取烟时,也会顺道带出手机。但也很可能只因为我们太容易厌倦。
不管理由是什么,大家纷纷掏出了手机。
克劳恩?贝克拍了一张我们所有人的合照,接着发送了推特。乔斯琳开始读起她的留言。“推特小子”佩斯顿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