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内容是要做个好人、遵从上帝的教导、要彼此相爱。”
“‘到耶路撒冷来,然后发了疯’,”莫里森说道,“一则不太好的广告标语。”
导游严肃地注视着他。“这是一种,”莫里森觉得她用一种实际上挺骄傲的口气说道,“只有在本地才会得的特殊精神疾病。同时它也是唯一一种可以轻松治愈的精神疾病。你知道要怎么治愈吗?”
“扒了他们的床单?”
导游犹豫了一下,接着微笑起来。“差不多。你带那人离开耶路撒冷,他们很快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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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路尽头有个男人打着招呼。他们已经这样相互点头致意有十一年了,但莫里森依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晒黑了点。是去度假了吗?”
“去耶路撒冷了。”莫里森说道。
“哦,那地方不太吸引我。感觉是个看一眼就会被绑架,要不就是被炸弹袭击的地方。”
“我们没遇到那样的事。”莫里森说道。
“在家更安全,嗯哼?”
莫里森犹豫片刻,随后又匆忙补充道:“我们穿过一家青年旅社,去了一处地下的……嗯……”他有些忘词了。“储存水的地方。是希律王时代的遗迹。他们在地下储藏雨水,以防它蒸发。一百年前,有人乘着小船穿过耶路撒冷的所有地下水道。”
那个他想不起来的词语在意识的边缘徘徊,就像是字典上的一个窟窿。它有两个音节,C字母打头,意思是地下深处的蓄水处。
“那,下次再聊。”邻居说道。
“行!”莫里森说。
西斯一片葱绿。沿平缓的坡地向上,间或出现一株橡树或山毛榉,栗树或白杨。他想象伦敦是一个分裂的世界,在那里,伦敦被十字军征讨,沦陷又被收复,然后再度沦陷,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
他想,这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