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把火柴拿出来数了起来，接连数了两遍，都是二十四根。

………

“怎么样？”粟远山深深地吸一口，吐出一口浓烟，饶有兴趣地望着坐在茶几后面那个年轻人，似乎是觉得不过瘾，应该再加点料，他忍不住加重了声音道：“我还没老糊涂？”

“%%%”王思宇突然有种海扁这老家伙一顿的冲动，当然，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于是只好苦着脸摇头道：“粟记，您今天的烟抽得有点多，要多注意保重身体，那个……吸烟有害健康。”

粟远山听了‘嗨嗨嗨’地笑了起来，笑得王思宇头皮发麻，脊背直冒凉风，心想大概传说中夜枭的笑声就是这动静。

笑了半晌，粟远山又咳嗽了几声，把指间的半截烟掐灭，心情似乎极好，点头道：“好，那就听我们小王县长的建议，我今天就不抽了。”

王思宇没有接话，只是很安静地摆弄着手中的杯子，姿态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你也抽根，没事，在这不用拘束。”粟远山的声音在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冷淡，但语气却加重了些。

王思宇微笑着掏出烟，拿打火机点，抽一口后，把打火机轻轻放在茶几，端起茶杯，吞进去两大口，终于缓解了一丝莫名的紧张情绪。

“我这个老头有点守旧，跟打火机相比，我更喜欢用火柴。”粟远山像是在对王思宇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用打火机更方便。”王思宇的声音似乎是在解释，也像是在争辩。

“先不提这个了。”粟远山摆摆手，摸起桌子的茶杯，‘提溜提溜’地喝好一会儿，才放下杯子，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很好，没给周副记丢脸。”

王思宇知道他指的是处理乳品厂工人闹事这件事，就刮着鼻梁笑了笑，没吭声，在这种老狐狸面前，不能说太多的话，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