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耿直了,说话容易得罪人。”
胡悠悠:“……”
好像突然领会了文瓦匠的意思。
如果一个少年性格耿直,说话易得罪人,那我们可以说他心直口快,涉世不深。
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官场混了四年,最后因为说话得罪人混不下去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认不清现状了?
尤其是你一个没背景的寒门学子,没有靠山,抱不上大粗腿,还敢乱得罪人,是嫌小命太长了吗?
“咳!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情况啊?”胡悠悠问道。
她这么一问,文瓦匠便知道她是对康进士不满意了。
“另一个人并不在本镇住,而是住在临镇,距离大平镇约有一百里地。”文瓦匠率先把最难解决的问题抛了出来。
一百里地?坐马车的话要来回两个时辰,似乎可以接受,就是小南辛苦了一些,早出晚归的。
毕竟是个六岁的孩子,胡悠悠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心疼。
“那位先生住在哪个镇?有没有可能请他来大平镇教书?”她斟酌着问道。
文瓦匠想都不想的答道:“希望不大!当年他就因为放不下他年迈的老娘,所以才会连官都不做了,回家务农。”
务农?胡悠悠愣住了。
“我这位好友姓章,名叫章平瑾,今年三十岁整,是定康十年的举人。”文瓦匠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这位好友的情况。
这位章平瑾为人豁达开朗,又天资聪颖,颇有见地,可是只有一点不好,太过重情。
在他小时候,父母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读书时章平瑾与那位姑娘见过几次面,印象很好,家中的长辈便约定等章平瑾考取了功名之后两家完婚。
要知道章平瑾那个时候在学堂十分有名气,年纪很小就已经考上了童生,连教他的先生都说他有状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