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哄我了。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人家比我年轻,又显得有知识,职业又体面,哪样都在我之上……”
朱怀镜没等玉琴说完,就封了他的嘴,说:“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自从有了你,我眼中就再没美人了,可以说是目中无人,目空天下。”
玉琴璨然一笑,不说什么了,朱怀镜却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平日总是莫名其妙认为自己算个男人,似乎所有女人都该对自己垂青。今天陈雁对自己就不以为然。
朱怀镜对同事说自己有个挑床的毛病,在宾馆睡不好,晚上回去睡。他便每晚都在玉琴那里过夜。玉琴本是每月要轮上几天值夜班的,也同人家对换了,都推到下个月。她把房间布置的入洞房一般,两人自然是风情不断。
这天朱怀镜同卜老先生一联系,见画已裱好,便取了来。卜老说不收钱算了,难得一副好画。朱怀镜却硬要给,说这样以后就在不好上门来了。卜老就说既然这样就收一百块钱意思一下算了。朱怀镜想这一百块钱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手的,就硬塞了两百块去。
刘仲夏将画打开一看,连连叫好。他一说好,在场的同事也都说好画好画,只问是谁画的。朱怀镜就笑而不答。刘仲夏也故作神秘,只说可谓珍品。同事们便挣看落款,不知是谁,又不好显得无知,只好说大家手笔。
几天以后,刘仲夏将朱怀镜叫到一边,说:“昨天晚上我回去,在家门口碰上柳秘風雨文学坐坐。柳秘風雨文学一眼就见了那幅画,赞不绝口,只问是谁的手笔。我说是你一位画家朋友的,他在我家坐了几分钟,一直在赞那幅画。”
朱怀镜就知道刘仲夏的意思了。柳秘书长平日喜欢写几笔字,爱收藏些字画古玩,也算得上领导干部中的风雅之士了。朱怀镜看得出刘仲夏不好明说,他便主动说:“我明天请示一下柳秘书长,问问他是不是也有兴趣要一副。”刘仲夏觉得自己给朱怀镜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