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贵把那个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比人屎都脏的套子包在纸里,严严实实折叠好,放进了裤兜最里面,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办公室,锁门追了上去。
一出门,不见了村长的身影,倒是看到黑板前站了不少人,黑压压一片,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上面的故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啧啧夸赞,说不但字写得好,故事编的也像那么回事儿;
也有人不予认可,摇头晃脑地说这故事也太假了,天下哪有那么傻的人?除非那个放羊的女人脑子进水了。
没人看到蔡富贵,当然了,就算是看到了,这会儿也没人知道是他写的。
蔡富贵蹑手蹑脚退到了墙角,心里一阵冷,一阵热,一时间有点儿不着边际了。
他躲躲闪闪,想溜之大吉。
正当他绕到左边,正打算追赶村长时,眼前一亮,竟然看到了曹山妮,她正风风火火地朝着村委这边走来。
蔡富贵突然心虚起来,担心曹山妮看到黑板上的故事后,会承受不了,会立马跟自己翻脸闹掰。
他弯下腰,紧贴着墙根,就像一只大老鼠似的,灰溜溜地逃窜了。
进了院门,见老婆柳叶梅已经回到了家里,正坐在院子里择一把韭菜,见男人回来,就问他:“村长在喇叭了喊你干嘛了?”
蔡富贵咧嘴一笑,说:“有好事儿,大好事儿。”
“啥好事儿?”
蔡富贵就拿个凳子走过去,坐在柳叶梅跟前,跟她把一天来的经历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柳叶梅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反倒皱起了眉头,思量了一阵子,说:“我看这未必是个好事儿。”
“怎么就不是好事儿了?”
“没准是在耍你。”
“不可能,他怎么会耍我呢?”
“要么就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