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得厉害吗?”
沈清兰摇头,“恰好相反,一点也不疼,无聊。”
“睡会吧。”
“睡不着。”
“那看会书?”
“看不进去。”
翡翠想了想,“要不咱们去园子里转转,不能去寺庙,还不能逛园子吗?”
碧玉端着红枣鸡汤进来,轻叱,“翡翠,你少给小姐出馊主意,小姐应该卧床休息,哪也不去。”
翡翠翻了个白眼,知道碧玉说的有理,不做声了。
到了午后,沈清兰实在熬不住,坚持去园子里转转,说是“逛”,其实也没什么可赏的景,二月初的江南,想必已经柳色青青、桃花灼灼了,但二月初的会州,依旧是万物凋零、举目冰雪,所谓景,其实就是亭台楼阁这些死物。
沈清兰转了一圈,索性今天没起风,只要把披风裹紧了,倒也不觉得冷。
她站在半山的小亭眺望,忽见一只鸟儿从侧门后乍然飞起,振翅远去,紧接着,莫安从门后转过来,沿着墙走,绕开女眷居所,是往他自己住的客房去。
薛扬和莫安的身份特殊,非主非仆又非客,主人家不管不问是因为充分信任,下人就更不敢多嘴多事,因此在沈府是进出自由。
沈清兰本也没太在意,但她再看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莫安走路十分急,手里还攥着一样东西,太小,看不出是个什么,但能猜出,很可能是刚才那只信鸽送来的信。
又是卫长钧的?沈清兰蹙眉,这次又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想着,莫安已经发现了她,微微一怔后,主动走了过来,没靠近,站在小山的半坡,隔着六尺以上的距离拱手,手里已经没有东西。
“沈小姐。”
沈清兰惊诧他的警觉,按理说,自己离他刚才的距离非常远,而且是站在亭柱和松树之后,一身淡青衣裳几乎融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