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很久,声音缥缈得像高高坠着,“万一她真不要我了怎么办?”
鸣谷傻了:“……”
他是不是幻听了,他家神佛大人刚刚说了什么?
抬眼看去,鸣谷只见凤青无力地坐在了木椅上,背后的光与他满身的落寞融为了一体,像、像……像只被抛弃了的小兽。
只知情深,不知如斯。
“妖尊,您,”鸣谷小心翼翼地,“您这是怎么了?”被抛弃了?
凤青低低地问:“她哭了吗?”
“……”
这话题,转得有点猝不及防啊。
鸣谷回忆了一下,回:“哭了。”又略微夸张地补了一句,“哭得可伤心了。”
凤青唇边溢出一抹苦笑:“是我不好,总惹哭她。”
“……”
伺候了几百年了,鸣谷自问是了解凤青的性子的,今儿个却总是接不上话,只是心头惶恐,总觉得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凤青突然抬眸:“鸣谷。”
暖光色的玉发出盈盈柔光直直打在凤青脸上,偏偏眼里没有融进去一分,寒凉得让人心惊。
鸣谷胆颤了一下:“诶、诶!”心好慌!
凤青沉沉声线,一字一字徐徐而出:“我想娶她了。”
“!”
鸣谷彻底傻了。
参破红尘佛法的北赢之神,他遗世独立了千年,终于,堕入了情劫,渡不过了……
凤青看着远处,目无焦距般,眼里虚妄而漂浮,还有无处停落的跌宕起伏,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轻声呢喃,声线低靡,似真似假的缥缈。
他说:“我不想守着听茸境了,成了魔也罢。”
鸣谷惊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耳边全是那个像从亘古里传来的声音。
“她若是想修妖法,想长命千岁,我给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