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算是来得及思考,应该也会是这个结果。
花满瞧她,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胸腔里莫名其妙发堵,没好气地怼她:“你是不是傻?”
她还摇头,一本正经的。
平时多凌厉英挺一人,在他面前就跟二蠢似的,二蠢是张大蟹的弟弟张小蟹,是个又胆小又蠢萌又软绵又羞涩的小东西,被欺负了只会可怜兮兮闷不吭声。
花满就是不由得窝火:“你右手已经废了,是不是左手都不想要了?以后还想不想握剑了?没了手,你以后——”他话一堵,搜肠刮肚,飞快地想了想,用狠毒的话吼她,说,“你以后马桶都刷不了!”
梅花酥思考了一下。
“可以刷。”她抬头,正儿八经地补充,“我可以用脚刷。”
谁跟你讨论马桶了!
花满被噎了一下,脸都憋红了,老半天憋出一个字:“……蠢!”
她还摇头:“我不蠢。”刷白的脸有点急红了。
花满咬牙:“你蠢!”
“不蠢!”
“蠢!”
梅花酥就不再说话了。
花满哼了一声,看她有点失落地耷拉了一下肩膀,又有点良心痛了,他搬了个凳子坐过去,坐直了身体,突然正色了。
他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说认真就认真,他问:“梅花酥,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整整想了三天,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除非是她抽风了,不然干嘛大老远跑去螺髻山给他挡蛊虫。
梅花酥募地瞪大了细长的眼,眼神闪过一抹窘迫与慌乱。
她没回答,花满自顾自话:“如果不是,那你——”
女子粗砺的声音突然响亮一声:“是!”
花满看她,脸红得一塌糊涂,跟火烧似的,那眼眶里,也是灼灼的光,甚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