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时在诛妖台拔过荣树的角没错,可被她弄丢了呀。
她眨巴眨巴疑惑的眼,看凤青,他神色一如寻常的镇定自若,解释:“当时你还小,不记得了。”
她怎么不记得她不记得了,她的好记性是离家出走了吗?
桃花深思后:“……哦。”
听青青的,他说一,她不说二。
她一脸深信不疑的样子,令凤青转开眸子,不经意闪烁了一下。
梅花酥重伤在左手,被蛊虫的利齿叼去了一块肉,结痂了一大块,伤口迅速腐烂,有淤血和蛊虫从结痂的疤里爬出来。
蛊虫最恐怖和变态之处便在于此,便是一滴唾沫也能虫化幼蛊出来。
凤青三剂药下去,梅花酥结痂的伤口裂开,浓血流出来,重新结痂,第三日黄昏,她才醒来。
那会儿桃花正守着她,见她手指动了又动,激动得不得了。
“酥酥!”
“酥酥!”
桃花惊喜若狂地喊了两声,梅花酥便真睁开了眼,初始有些涣散恍惚,聚焦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渐进清明。
这下是真清醒了。
桃花好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酥酥,你终于醒了。”
梅花酥张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臣下让公主挂心了。”
本就粗哑的声音,多天不开声,更加沙了。
梅花酥撑着身子要起来,桃花赶紧按住她,动作很轻地扶她躺下,连忙问:“还疼不疼?难受吗?要不要吃东西?”
她问完,也不等回答,急冲冲地说:“不行,我得让青青再来给你号号脉。”
桃花扭头就要去喊人。
梅花酥拉住她,嗓子钝痛,她一字一字慢慢地回桃花的话:“不疼,不难受,不用吃东西。”答完她所有问题,梅花酥尽力扯出一个笑来,“臣下已经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