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取了一把尖锐的匕首,刀刃是齿轮状,附着细细的倒钩在上面,她打量着那短刀,片刻后,满意地放在手里把玩,走到成壁跟前,一身白衣不染纤尘。
“你便是用这张脸幻成了我的模样伤了楚彧?”
成壁咬唇,红色的瞳孔微微紧缩。
萧景姒拿着刀子,在她脸上比划着,语气轻柔丝毫不带怒气,道:“既然你那般喜欢装扮别人,我便先剥了这张脸。”
饮了硫磺水,又被银器穿了肩胛骨,若是这时被剥了脸皮,只怕,她这幅皮囊便毁了,蛇族一旦没了皮,再好的幻颜术,便也无济于事。
成壁死死盯着那冷光闪烁的刀刃,满眼惶恐:“你别碰我的脸,你——”
萧景姒捏住她的下巴,刀光贴上一张妖艳至极的脸:“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杀人动粗,但是若事关楚彧,我也不介意沾血。”
手起,刀落。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静夜,直到,声嘶力竭。
除了战场,萧景姒手染鲜血的次数寥寥无几,她大开杀戒过,也心狠手辣过,她不嗜杀,只是有她的逆鳞,触之,绝不姑息。
次日,天朗气清,二月芳菲,杏花树上又翻了嫩芽,香榭院里的小苍兰也开得正盛,争相斗艳,淡淡清香拂风而来,压弯了枝头。
因着日头好,沈银桑的身子好了许多,能走上几步路,元嬷嬷便在院子里避风的地方摆了一张小榻,扶她出来见见太阳。
萧景姒刚来,还带了一蛊药膳,递到沈银桑面前:“伤好得如何?”
她笑着接过,命元嬷嬷去取两个碗碟过来,道:“已经无大碍了。”
自然是无碍,这各种珍稀药材、补药汤药一股脑地从怡亲王府搬到香榭院,自然好得快。
萧景姒打趣她:“见你比受伤之前还圆润了几分,想来十六爷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