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都派来的那些眼线,这萧景姒没有兵符照样能调动戎平大军,这不是明目张胆地给帝君的眼珠子捅了一刀吗?容不得啊!
萧景姒去了风口浪尖,楚彧嘛,自然不会独善其身。
楚彧啊楚彧,可真是栽得狠了。凤昭芷摊摊手:“我不说你也知道吧。”她说,“我一直是你阵营里的。”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凤家的十六爷与十七公主,从来都不是大凉那位帝君的人。
楚彧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快步往寝居处走。
凤昭芷摇头叹气:“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年大凉战败西陵,刚登基不久的凤旭朝政不稳,便将他一双儿女送去西陵为质,求一时喘息,天下人都以为送去的是太子烨,却不知真正被送去西陵的,是她与十六皇兄,那年,她和她皇兄才稚龄。
西陵王得知送来的不是凤旭亲子,又怎会礼待,两个幼龄的敌国质子,像阶下囚一般,在西陵皇宫里苟延残喘,即便是小小的宫娥侍卫,也能对他们任意打骂,更何况是西陵皇室那群养尊处优无处闲暇的皇子皇女,动辄便羞辱她与皇兄,只是,皇家儿女,自小便被教着高贵傲气,性子越硬,被欺负得越惨。
“连命都保不住,还守着那点尊严,可笑。”
那时,楚彧也不过四五岁,身后跟了一堆宫人奴才,是西陵宫中最受宠爱的三皇子,也是西陵宫中唯一一位不会骑在他们兄妹头上的西陵皇子,眼里永远都只有不屑。
凤昭芷突然问:“当年在西陵,我皇兄错手杀了西陵二皇子,你为何要为其顶罪?”
那时,西陵二皇子将她绑在了木桩上射箭,伤了她几处,十六皇兄便与大了他们三岁有余的二皇子楚檠扭打在一起,一时失手,捅了那二皇子一刀,她与皇兄当时都吓懵了,楚彧那时也不过幼龄,他途径瞧见了,却十分淡定,走上去,狠狠踢了那楚